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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nidelinju

【转载】江枫译诗为何错误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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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9 03: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贴:广义相对论者对江枫的批评

下面引用由sanjiachun发表的内容:
江枫的译本是80年代才出来的,显然他不可能不参考查译,可是江枫似乎毫无感谢查译本之心,反倒因为有人说他抄袭了查译便迁怒查译本,竟然把查良铮先生的译本骂得狗血淋头,一钱不值!说查良铮先生连“合格的翻译工作者”的称号都不配!江枫抄袭与否,此处姑且不论。但是江氏这种对已故翻译大师大打出手的做法是什么德性啊?
...



翻译界允许重译,这是大家认同的。适当借用初译也是可以的。有现成的译本怎么不借鉴?但是重译者需要有起码的文德,即尊重初译者。查良铮先生的《雪莱抒情诗选》即便从1958年开始算起,距江枫先生的1980年版《雪莱诗选》相隔也有了了22年!!江枫在22年里都不知道翻译大师查良铮先生的译作吗?这当然不可能!但是在江枫的《雪莱诗选》集中你看不到有一个字提到初译本译者查良铮先生!好像他压根儿就没有读过查良铮先生的译本似的!他可以感谢他所谓的老师和同学、同好和妻子,就是不提最关键的初译者查良铮先生!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是不诚实、不道德的。
实际上,我认为江枫的译本毫无疑问参考了查良铮先生的译本,只不过他在掩盖痕迹方面比较小心罢了。可是,无论怎么做手脚,总有些痕迹忘了擦洗干净。一些句式套用查先生的句式,一些用语搬用查先生的用语,甚至一些句子完全照搬!下面仅将《魔鬼出行》这一首诗中,江译搬用查译的证据罗列如下。其他的数十首诗的搬用守法与痕迹就不言而喻了。

《魔鬼出行》

1
查译:
魔鬼就起了床,
他用心把自己打扮起来,
他穿上了礼拜日的服装。

江译:
别而济巴布下了床,
打扮他迷人的仪容真用心,
披上了过礼拜穿的衣装。

(江注:别而济巴布,魔鬼。)

按:查先生译作“魔鬼”,江音译作“别而济巴布”,想让读者吃一惊,结果注释里注明的还是:“别而济巴布,魔鬼”!这种脱了裤子放屁的译法真让人想要大笑!
查先生用“床”、“装”押韵。江照搬,只不过把“服装”改成了“衣装”。
查先生译作“用心”,江也译作“用心”,不过搬个位置,成了“真用心”!真啊!


2
查译:
也顺便看看圣保罗教堂,
圣徒们跟他都有交情呢,
尽管他们规矩,而他放荡。

江译:
又顺路来到圣保罗教堂,
和每一个圣徒他都深有交情,
虽然他们拘谨他却放荡。

按:写诗和翻译诗者,常常愁韵脚不好凑。好家伙,查、江都不谋而合地想到用“堂”、“荡”押韵了。都要用“交情”,都要“放荡”,都要“顺……”,不过一个是“顺便”,一个是“顺路”,江枫以为他已经弄出了好大的差别哟!

3
查译:
肥得就象艾林岸上的恶鸟

江译:
肥得象爱林海岸上的死亡之鸟

4
查译:
肥得就象坟墓里的蛆

江译:
肥得象坟墓里的蛆虫

5
查译:
肥得象贵胄稚弱的脑子

江译:
肥得象亲王脆弱的脑子

6
查译:
在上朝前无论怎样紧拉
也难在他的肚子上扣严
那马裤呵,像两半个月亮,
紧拥在他那肥厚的屁股上。

江译:
在上朝的日子里想要扣紧,
也难从肚子两侧把它扣上;
他那条裤子,像两半个月亮,
紧绷在膘肥肉厚的屁股上。

7
查译:
哦,为什么地狱之王……
居然敢把他的原形显现?

江译:
哦,为什么地狱之父……
居然敢于现原形?


按:都不谋而合地“居然……”到一块儿了?

8
查译:
原来是一个政治家来了,
只有对他,魔鬼才敢露出
自己的原形和每一部分

江译:
原来遇上了一位政治家,只有当着他,
魔鬼才敢把全部形体都展现

按:都“原来”?这么巧?

9
查译:
呀,听!我听到地震的声音,
国王们失色了,征服者颤抖

江译:
听啊,我听到了地震的轰鸣,
征服者胆战,国王们心惊

10
查译:
庆祝他们的君主回返

江译:
庆祝他们的君王出行归来


按:仅仅这一首诗中就有这么多不谋而合的玩意儿!蒙谁啊?
这样子看着别人的译本翻译,把“美丽”换成“漂亮”,把“相当好”换成“也不赖”,把“大”换成“不小”式的译法,的确是一种高妙而又轻松的活计。
搬用完了,还要说初译者查良铮先生连“合格的翻译工作者”称号都配不上!——文德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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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9 03: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一贴: 朱海军对江枫的批评


转贴自:饮水思源站 (Wed Jul 19 11:05:10 2000), 转信

谈翻译方面的参考利用技术(题目是转贴者加)


   作者:朱海军

 前几天,我在《杂文报》上读到了黄一光《探索“其二”》一文中“筷子原理”这一小节,不禁拍案称奇,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立意要是我首创该多好啊!于是,我把黄一光那段妙文一句句折散,加进去了我对此文的欣赏和引申,写成了一篇“朱海军虚拟课堂”。我必须承认,我确实抄袭了黄一光的文章,只不过,我注明了材料来源。……

  再比如,我上高中的时候,非常欣赏方平翻译的勃朗宁夫人的十四行诗集。到了大学,我读到了英语原著,就不喜欢方平的散文化的翻译了。我下了很大功夫,把那44首十四行诗完全依照原诗格律重译了一遍。其实,那不叫“翻译”,只能叫参照原诗“修改”了方平的翻译。我“翻译”的时候,一边放着原诗,一边放着方平的译文,下面放着词典,我总是千方百计选择与方平不同的词语,为的是不让任何人看出我受方平的“影响”。我做的确实非常成功,几位专门搞诗歌评论的人对照了我和方平的翻译,都说我的“译诗”比方平的“译文”精炼得多,优美得多,而且两者没有任何联系。但是,我心里十分清楚,我是在进行高级的抄袭。……

  有人指控江枫在翻译雪莱诗的时候抄袭了查良铮(穆旦)的译文,我就完全赞同,因为我上高中的时候也曾经“参照”他们两位的译文“翻译”过几首雪莱名诗。在这个过程中,我对照了雪莱原文、查良铮的译文和江枫的译文,发现了两种译文许多地方非常相似。江枫肯定“参照”了查良铮的译文,但是,他的译文还是比查良铮的差远了。……
  
※ 来源:?饮水思源站 bbs.sjtu.edu.cn?[FROM: 202.120.5.61]

摘选出处:

http://cache.baidu.com/c?m=9d78d513d9d431d94f9ee2690c66c0161c43f7622bd7a10209d7843b98732a435016e2ac27530774d2d20f1116de3d4b99872235775d2feddd8eca5ddcc88f357fd86623706bc71954940eafbc11738637902db8f304b7eab167c2f38ec4de20039700452c97f1fd0a5d499378f01065b8f8ce5f142965aded476efb587c2c982941bc50f99741&p=82769a4e86cc42a810bc8c3c4b41&user=baidu


(注意:标题是转贴者加的,不是作者的原标题。我同意这样的观点:江译可以借鉴利用初译。一旦江译参考利用了查译,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以查译为基础搞出来的。但复译者江枫没有对初译者查良铮先生表示应有的尊敬,反倒攻击查先生,这才是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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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9 03:14: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二帖: uhankeren的小结


上面将各位网友随机指出的江枫翻译错误略作小结:

1. 将明显表达情爱追求的诗篇误导成歌颂“童年的幸福时光”的诗篇。
2. 明明是strawberries(许多草莓、暗示草莓园),偏偏译成“一棵草莓”!
3. 明明是大写的Boy(男孩),偏偏误译成男女不分的“孩子”。
4. 明明是Over the fence---I could climb - if I tried(如果我尝试翻越的话,我就翻进去了),江枫却译成“如果我愿 / 我可以爬过”。好像这女孩不“愿”意翻越似的!
5. 明明是大写的He(上帝),江枫却要不加区别地译成“他”……孩子。
6. 明明是叹词的Oh dear,竟然译成“哦,亲爱的”。
7. 将heard it中的it为押韵而随意扔掉;
8. 将in Extremity(在绝境中)为押韵而随意扔掉;
9. 我曾在最陌生的海上-
在最寒冷的陆地,听到-
它却从不向我索取
些微的,面包。
(江枫译)
I’ve heard it in the chilliest land --
And on the strangest sea --
Yet, never, in Extremity,
It asked a crumb -- of Me.

我曾于最寒冷的国土-
最生僻的海疆,听见它歌唱-
纵身陷绝境,它也从不向我
索取—哪怕半点食粮。
(wagdrm改译)
10. 将That scalps your naked soul误译成 “把你赤裸的灵魂的外衣,剥掉—”。既然穿着“外衣”,怎么能够“赤裸”?!
11. 将nations …… see误译成了“举国欢庆”(本意是:国民们都不会看见);
12. 将 observe误译作了“发现”(原意是“关注”。此条有网友认为可不必苛求,存疑。)
13. 将dying误译做了“闭合的”(原意是;垂死的,行将就木的)
14. 将no Country误译做了“不会有人”;
15. 将 who win / fall中的复数who误译做了单数“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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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9 03:22: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二帖: anjiachun的评论

发表: 2010-03-21 12:42:02

下面引用由wuhankeren发表的内容:

上面将各位网友随机指出的江枫翻译错误略作小结:

1. 将明显表达情爱追求的诗篇误导成歌颂“童年的幸福时光”的诗篇。
2. 明明是strawberries(许多草莓、暗示草莓...


这样的方法就很好。千万不要学江枫那样用谩骂代替论证。
读过江枫的网络文章的读者,知道江氏的风格就是尽情地对别人嘲骂。他用来描绘他的对手的术语多半是:“伪君子”!“说谎者”!“伪科学”!“伪学术”!“极其无知”!“浅薄”!“荒唐”!“荒谬绝伦”!……有时甚至用一些不好在此披露的下流话。

希望大家不要学江枫那样。江枫骂过的人据网上显示的就有查良铮先生等二十多人!!!
其中的伍铁平先生被一些人称为打假专家,他把江枫作为打假的对象,但江枫也想称自己是打假专家,于是他们这两个打假专家因为语言学问题碰到一起了,相互打假,伍铁平和江枫互相说对方在语言学问题上无知、伪学术,闹得一塌糊涂,究竟哪个是打假专家啊?


第三十三帖: 陕北民歌对江枫的批评

发表: 2010-03-21 22:07:43 第46楼

下面引用由sanjiachun发表的内容:


这样的方法就很好。千万不要学江枫那样用谩骂代替论证。
读过江枫的网络文章的读者,知道江氏的风格就是尽情地对别人嘲骂。他用来描绘他的对手的术语多半是:“伪君子”!“说谎者”!“伪科学”!“伪学术”...


这真是一个好论坛。各抒己见!

借鉴利用(也有的人说这实际上就是抄袭),有时会连初译本的错误也给照抄了,成为复译本曾“借鉴利用”初译本的铁证。江枫利用查良铮译本的事实从《哀歌》一首诗歌的译文也可以明显看出。《哀歌》是中国读者熟悉的,因为许多译者都翻译过它。王佐良先生也译过,且受到普遍赞扬。惟有江枫先生不赞扬,并狠狠批判了王佐良先生的译文。江枫先生认为他自己的译文是最好的。不过,这是后话,以后再讨论,这里只简单比较一下查良铮先生和江枫先生的译本,看看江枫先生是如何在借用查良铮先生译诗的时候不小心连错误也照搬了。

哀歌
P.B.雪莱

哦,世界!哦,时间!哦,生命!
我登上你们的最后一层,
不禁为我曾立足的地方颤抖;
你们几时能再光华鼎盛?
噢,永不再有,---永不再有!

从白天和黑夜的胸怀
一种喜悦已飞往天外;
初春,盛夏和严冬给我的心头
堆满了悲哀,但是那欢快,
噢,永不再有,---永不再有!
(查良铮译)

哀歌



哦,时间!哦,人生!哦,世界!
我正登临你最后的梯阶,
战栗着回顾往昔立足的所在,
你青春的绚丽何时归来?
不再,哦,永远不再!



从白昼,到黑夜,
喜悦已飞出世界,
鲜艳的春,夏,苍白的冬,
触动我迷惘的心以忧郁,而欢快,
不再,哦,永远不再!
(江枫 译)

请大家特别注意第二节第一、二行:
Out of the day and night
A joy has taken flight;
查译是:
从白天和黑夜的胸怀
一种喜悦已飞往天外
江译:
从白昼,到黑夜
喜悦已飞出世界

第一,Joy可翻译成“快乐”、“高兴”、“欢喜”、“喜乐”、“喜悦”等,偏偏查先生翻译成“喜悦”,江先生也不谋而合地翻译成“喜悦”。
然而,不幸的是,查先生的第二行却犯了一个错误,说“喜悦已飞往天外”!雪莱诗中哪儿有“天外“这个词?!显然,这是查先生的笔误。
不过更不幸的是,江先生根本不去看雪莱原作,竟只是追随查先生的译文而略加修改,也漫不经心地改成:“喜悦已飞出世界”!雪莱这两行诗中哪儿有“世界“这个词啊?!这明显地是把查先生的笔误“天外”搬过来后修改成了“世界”!江先生啊,这儿没有什么“天外”也没有什么“世界”啊!别只顾看查先生的译本、得注意原作啊!
第二,其实,就连第一行“O world! O life! O time!”这一行的翻译也可以看出江先生参考了查先生的译诗。
查译:
哦,世界!哦,时间!哦,生命!
江译:
哦,时间!哦,人生!哦,世界!

原诗中这儿的O可以根据不同情况分别翻译成“啊”、“欧”、“唉”、“噢”、“喔”等等,不必非译成“哦”不可。查先生译成了“哦”,江先生便跟着“哦”,这也未免太有点志同道合了吧?
第三,江枫先生又一次把复数的your(你们的)译成单数的“你”。为了押韵,把“阶梯”硬颠倒成“梯阶”。
第四,江译“触动我迷惘的心以忧郁”,一一种欧化的、不大通顺的汉语。“以”字别扭。
第五,江译“而欢快,/ 不再,”中间竟用了逗号!江译有很多随意标点的地方。比如前面的“些微的,面包。”中间的逗号完全是滥用标点。
第六,查良铮先生的这首译诗通篇严格地依照雪莱原诗韵式译成AABAB韵式。而主张形似的江译却完全不按照雪莱原诗韵式,乱七八糟!第一节用的是AABBB韵式,第二节的前三行根本不押韵,成了ABCDD,后两行押成顺口溜韵。当然,这是次要问题,但由此也可以看出江译在用韵能力方面远逊于查先生。
此外,我同意上面诸位的话。借鉴是可以的,但要尊重初译者。

A Lament (O world! O life! O time!)
By Percy Bysshe Shelley

I.
O world! O life! O time!
On whose last steps I climb,
Trembling at that where I had stood before;
When will return the glory of your prime?
No more -- Oh, never more!

II.
Out of the day and night
A joy has taken flight;
Fresh spring, and summer, and winter hoar,
Move my faint heart with grief, but with delight
No more -- Oh, never more!

Andra:

顶!
Beelzebub在Paradise Lost(Oxford World's Classic)里面的注解是The name in Hebrew means 'god of flies',正文是One next himself[i.e. Satan] in power, and next in crime.看来“鬼王”还轮不到他。


Andra:

级别:精灵
幸运:★×1
积分:684
经验:5629
文章:636
注册:04-06-14 15:11

发表: 2010-03-21 22:55:36 第48楼


这Beelzebub后来好像还弃暗投明了。


第三十四帖: 广义相对论者的批评

Out of the day and night
A joy has taken flight;
Fresh spring, and summer, and winter hoar,
Move my faint heart with grief, but with delight
No more -- Oh, never more!

从白昼,到黑夜,
喜悦已飞出世界,
鲜艳的春,夏,苍白的冬,
触动我迷惘的心以忧郁,而欢快,
不再,哦,永远不再!
(江枫 译)

Out of the day and night / A joy has taken flight;意思是:“不管日日夜夜,快乐都消失无踪。”到了这位江译者笔下,居然成了“从白昼,到黑夜,/ 喜悦已飞出世界”!飞出世界!!有这样可笑、蹩脚的译文?!也不想想这样译法,就是从汉语上来说,是不是说得通?喜悦飞出世界,飞到哪个空间去了啊?


陕北民歌:

关键是江枫英语水平太低,没有旧译本,他很难完全读懂雪莱的诗。其实这两行诗,就在王佐良先生的译诗中就有:“日夜流逝中, / 有种欢情去无踪”。这种理解清楚明白。江枫还引用了王的这两行译文,但是他只忙于批判王的译诗,说王佐良先生的译文与“原文相去甚远”、“未能传达原作之神”、“未能再现原作之形”,并说王先生的译文语言“陈旧而干瘪”等等,因此尽管他眼前就有王佐良先生的正确译文提示他,他也照样视而不见,竟弄出“喜悦已飞出世界”这种奇怪的句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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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9 03: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五帖:王雨霖先生评江枫译《不够知己》一书在编注方面的错误

王雨霖先生评江枫译《不够知己》一书在编注方面的错误

1988年一位译者译了温源宁的英文作品集Imperfect Understanding《一知半解》。16年后,江枫显然参考了这个译本重译了这本小书。在旧译的基础上,译文有了诸多改进。但是仍然存在许多错误。王雨霖先生指出江枫所译《不够知己》一书在选文、注释和翻译方面,错误很多!最典型的例子是“居然把大名鼎鼎的Li Hung-chung(李鸿章)音译成亡是公“李鸿椿”,实在说不过去。”下面摘选部分内容和大家共飨。(文中的“比起旧译来”和括号中两处“江枫”是转贴者加。——转贴者注。)

――――――――――――――――――――

转贴:评《不够知己》的编注 (《博览群书》 日期: 2005年5月7日)

                   王雨霖


 2004年1月,岳麓出版社又出版“温源宁著、江枫译”的《不够知己》,责任校译是刘果,责任编辑是刘果,版式设计是刘果。正文每叶上面是原文,下面是译文和注释。设计得真好玩好看;如果再配上人物照相或画像,那就更妙了。不过,责任者假使把设计的心思稍分摊到编校上,那就是我们读者的福气了。唉!

  从(江枫)《序》里的话(“敬业的刘果硕士费心策划、热情邀请”云云),可以推想译者(江枫)没有翻过《中国评论周报》,也没有见过别发洋行出版的《不够知己》,也不知道《一知半解及其他》,好像只借鉴了《一知半解》。这样,他信笔洒出的一知半解也就不足怪了:“《中国评论》Unedited Biographies“人物速写” 专栏从6月起便改名Intimate Portraits知交剪影,所刊文章绝大部分均不署名,只有一篇文末署有两个字母的缩写字头……除了一篇显然来自读者群中,这些文章不论署名不署名,编者也就是作者……温源宁留给后人的文字,似乎也就是这么四十几篇人物小传了。”

  出版家似乎有编全本或足本的权力,但最好能尊重著作家的定本或原本。温源宁从已刊的二三十篇里选出十七篇,自是他的主权,自有他的理由:那些没署名的小传不都是自家写的,有的小传因“气坏了好多人”而不宜收编,有的写完就不很满意。死了二十年,“在收藏家、古董贩和专家学者通力合作的今天”,温源宁当然管不了别人的“搜拾弃馀”。编译者既然做主“把这个文集视为温源宁所著Imperfect Understanding的足本”,那“文集”的编次按理该照用Imperfect Understanding,然后再把作者挑剩的依原著体例,以发表时间为序,附录于后。可(江枫)“这个文集”全不顾温源宁自己的意匠心花(原著郑重地在标题下标明问世时间),竟以传主姓氏的汉语拼音为序编排(《武连德博士》则错简),也没有表示哪些是温著集外文,并且遗弃了原书的序文。

  辨识文章的主名是个力气活儿,“编者也就是作者”的“判断”可也忒省心省事了。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连《中国评论周报》都不闻,连温源宁的作品都不问,怎么就矜诩创获编“足本”呢!作为温源宁的高弟和良友,钱默存当时记温源宁“写了二十多篇当代中国名人小传”,或许少说了点儿,而这个“足本”一下子弄出四十几篇,不亦多乎哉!

  《王德林,“一战斗的公牛”》格外长(译者居然花两个半页去注释“二十一条”),原本有作者署名——L.Y.,就是《中国评论周报》主编助理兼Oversea Chinese专栏编辑的林幽(Lin Yu)。假如策划者留意到篇末署的L.Y.,那译者手里就不会有它的复印件了。伯蹇叔盲,求玉获石,害得译者(江枫)出面解释:“L.Y.应为本文作者名字的拼音缩写,待考。”咳,编译者轻易抛弃了职权,愣留“待”读者自“考”。

  《刘铁云先生》(原文无“先生”)英文本有编者的题注,说明是据传主之侄刘大钧发表在《人间世》上的文章编译的(Based on an article by his nephew Dr.D.K.Lieu,in“The Jen Chien Shi'h”)。刘大钧也是《中国评论周报》的撰稿编辑(曾任主编顾问),《刘铁云先生轶事》刊于《人间世》第四期(1934年5月20日),改编者不会是温源宁,因为温源宁不怎么通文言文。在Intimate Portraits里,挨着《刘铁云》的是《章太炎》,也是据《人间世》第十一期上曹聚仁《章太炎先生》编译的,“足本”就没收——莫不是落了?   高君珊、顾静徽两个女人的小传,写的情事(温源宁未尝留学美国),用的口气,明摆着非温源宁所作。作者像是传主的同性同学(第65页:“那天夜晚,在安阿伯南区大街的一间顶楼房间里,同在一起的有我们三个”云云,第82页:“我们曾在同一套公寓内住过六个或八个星期,我做饭,她洗碗”云云)。葛龚莫辨,雌雄迷离,就一骨脑儿拣进篮子里。
《叶公超先生》(按原文无“先生”,正文称作“叶教授”)也不是温源宁的作品。译者在“像温源宁先生一样”后加注说:“由此似可推断,此篇或为温源宁先生所约之稿。”其实前面的“我还记得五年前第一次和他谈话的情景,那时我还是个有点腼腆又有点顽皮的年轻人”,更可证明作者绝非温源宁。这篇小传很可能是钱默存所为,用词运典都可以在钱著里得到印证。当初吴宓小传一流布,就有必出钱默存手的流言。
“温先生那枝生龙活虎之笔到处都辨认得出”,所以《陈嘉庚,有理想的商人》《冯玉祥先生》两篇很可能不是温源宁的作品——至少也得“阙疑”。钱默存曾呵叱有骨董癖的专家学者“宁受百罔,冀一得真,初无拣择也”,恰好是本地风光。
有误收,自然会有误漏。《中国评论周报》第七卷第四十七期Intimate Portraits上的老舍小传,“Hsu Sheh-yu(舒舍予)”,就在策划者的眼皮底下溜过去了,译者自然无由作炊。至于溥仪小传的遗漏,没准是因采辑者误认传主为洋鬼子呢。
失落个把篇章浑闲事,割裂数节文章最恼人。
《序》称《为林文庆博士一辩》“显然来自读者群”(按宜列入附录中),莫非“一个读者群众”的匿名信?却又作怪!其实,那投书好汉姓Wang名F. T.(王福田?),“足本”何以不够意思地灭口匿名呢?原来,那封信很长,占了《中国评论周报》两页,策划者光复制了前一页,刚刚是原文的一半,活生生腰斩了人家的辩护词。原文第四节最后一句是: “If Dr. Lim is to speaking plainly such a humbug as you well – informed C.E. would have one believe from the tenour of his supposed ‘intimate’ pen --- portrait is it fair to ask that he should know and heed what a long-deceased member of the English nobility with leisure and literary tastes thought and said half-a-century ago?”而“pen --- portrait”以后排在下一页,译者竟贸然在“intimate”后打上句号,蛮横地阻截了言论自由。如此卤莽灭裂,殊令人咋舌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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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9 03: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特此也,冯玉祥、林可胜、刘铁云三个小传的最后一大段,也都因原件转入下页而惨遭割尾巴。好在王、冯、刘本不是温源宁的作品,清洗就清洗罢。但愿鉴赏家别从而夸饰温源宁文章玄妙,有如神龙见首不见尾。编译者“敬业”的马脚狐尾倒因此而露了。
编译者如此毛手毛脚,字里行间的丢三落四自不能少了,信摭两例。第6页:“When the Tsinan incident occurred in the sprits in the south seas of the boycott movement.”按原本如是:“When the Tsinan incident occurred in the spring of 1928 Mr. Tan became one of the leading spirits in the south seas of the boycott movement.”不用说,“济南事件发生后,他在南洋抗议运动中的表现激怒了日本人”云云当然是“超现实主义”的翻译了。第356页“Now-a-days”的前面也脱漏了一句:“It is seldom that one can find such a powerful persuasive person with the wine cup at dinners.”至于丁文江小传末了原有的“(According to the Gospel of Saint H. G. Wells)”一句,也许是给译者故意剔掉的。第6页的“His”亦为原作“Mr.Tan's”的擅易。
作为译者,尊重原作者是最起码的,对原文得忠实得亦步亦趋。编译者除了不礼貌地无视温源宁著作主权,还自作主张在好多题目上添加“Mr.”(先生)。如《冯玉祥先生》,原作“Feng Yu-hsiang(冯玉祥)”,“先生”哪来的呀?对文人来说,冯玉祥似乎也不配冠以“Mr.”,原文可是称“冯将军”(General Feng)的啊。褚民谊小传题目本来也没有“先生”,正文是称呼“Dr.Chu”的。什么人冠“Mr.”,什么人不用戴“Mr.”,非率尔漫与也,也是温源宁春秋笔法之一端。
此外,译者还大胆芟夷原文中的汉字,真不像话。原题大都有人物的华语姓名,像“Dr.Lim Boon Keng(林文庆)”,否则译者上哪儿知道传主谁是谁呢。《高君珊女士》里的“文章虽好,性命要紧”也是原文自备的。又如“Mr.S.G.Cheng(程锡庚)”篇原作:“He is a graduate of Kiangnan Provincial College(江南高等学堂),Nanking and is a Chu Jen(举人= M. A.),by Imperial examination.”“举人相当于硕士”是温源宁向洋人解释“举人”的,怎好一刀切去呢?译本还落了第一个“a”,句法就此不通。还把“College”、“Imperial”的变成小写。当然也会把小写变成大写,如第143页的“Ch'un”。这些小毛病也许不值得提。同时,教人纳闷的是,译文中无必要地搀杂英语,如第68页“《Life Weekly》(生活周刊)”——何不径作“《生活周刊》”?
译者还妄自变动原文段落的分合。第75页“In his life-time”以后在原文是自成一段的,第178页“Far be”以后则不应分段。第343页“He went back to”云云也不该另起行。不一一。译文也有混作一团的时候,如第47页“冯博士外表质朴”(按原作直呼“冯”)那一段。
“Dr. Lim Boon Keng(林文庆)”给译成《林文庆医生》,其实该译为《林文庆博士》,里面的“Dr. Lim”都该是“林博士”,接着的《为林文庆医生一辩》亦然(4页的“林文庆医生”亦误)。只要看头一句:“By profession Dr. Lim Boon Keng is a doctor”,译本作:“林文庆医生,论职业,是一名医师”,岂不成了废话或文字游戏了?林文庆曾获得香港大学荣誉医学博士,鲁迅曾在他手下做过事,在《海上通信》里就称“林文庆博士”。第45页把“He is the historian of Chinese philosophy”译为“冯友兰是中国的哲学历史学家”,别扭,好像不如“他是中国哲学史专家”好。

译者踌躇满志地说:“为了弥补原作者议人论事之或有偏颇,也是为了便于读者较好地理解七十多年前的人与事,为了使得这些字数不多典故不少、特别是充满了洋典故的文章变得好读一些,我们还尽可能附加注释以为背景资料。”哪里呢,温源宁又不是在作“新古典主义”的诗歌,报章上的人物小品也不宜“充满洋典故”啊。而照文后的注释看,译者似乎把文中提到的人名当成“典故”了。引征人物和言辞不都是用典。真正偶有的“洋典故”,如叶公超小传里的“the Whistlerian‘ha ha’”,译者偏又畏避过去了。
他们私下预设的“读者”,也许都是中学生,只要看《冯玉祥先生》里大面积地抄录张作霖、吴佩孚、段祺瑞的简历。假如说为了扩张书的面积体积而逢人就注,那就冤枉了译者。《冯玉祥先生》中的慈禧太后、蒋介石就没注,想来缘于妇孺皆知他们罢,而阎锡山的不着一字当系挂漏。《刘铁云先生》居然把大名鼎鼎的Li Hung-chung(李鸿章)音译成亡是公“李鸿椿”,实在说不过去。偶有重复注释的,如戴季陶(第34页和188页)。兰姆的详注不位于“中国的兰姆梁遇春”篇,倒落入周作人小传后。
注释大多是照搬工具书,往往和正文不大贴边,繁而无当。就拿头一个注来说:“他为《东方杂志》写过一篇自传性文章,就选择了这样一个题目:‘畏惧失败总是可耻!’”(按总字原作才字,译者误识误抄),其实这用不着注,要注就该注明陈文在《东方杂志》哪年哪期(《畏惧失败才是可耻》见1934年4月号),大意如何,而译者光知抄出《东方杂志》的简介。又如第45页“正如沃波尔所说的那种与刻苦努力共生的枯燥”,译者并没有拈出“沃波尔所说”的出处,而注中“他时至今日仍然被人们铭记”云云想是翻译或复制来的——今天什么人不仅记得而且“铭记”沃波尔啊?
第39页:“目前,国外出现了一种新型狂热运动6,丁博士已经成了这种新型狂热主张的传教士”,可注释里并没有那个“狂热运动”的注,想来是注不出了,偏又忘删掉早先设置的注释序号。据胡适《丁文江的传记》,“狂热运动”指“苏俄的共产”,丁文江把“为全种万世而牺牲个体一时”当“宗教信仰”,“极热忱的希望苏俄成功”。
温源宁说“在兰姆作品中一再读到伯顿”,译者查辞书于第149页做出这样的注释:“学者罗伯特?伯顿(Robert Burton)和探险家查理伯顿爵士(Sir Richard Burton)全都有著作传世,不知所指是谁。”这有什么不好“知”的?翻翻兰姆的书不就得了?再说,死于1834年的兰姆会称引生于1821年的查理?伯顿吗?“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译者不惭言“不知”,想必*这句圣训来撑腰壮胆。顺便说一句,Robert Burton,Anatomy of Melancholy(忧郁分析)那部大书,钱默存也相当爱看,连《围城》里都称道。
《孙大雨先生》(按原文无“先生”):“就仪表而论,大雨算不上一颗明星。人们不会认为他是另一个温飞卿,却会认为他是另一个贺铸”(Of personal beautyDa-yu is no star. One does not think of him as another Wen Fei-ching(温飞卿),but as another Ho Tsu(贺铸)),225页注释了温飞卿,半个字不提飞卿因貌陋而诨号“温钟馗”这码子事儿(孙光宪《北梦琐言》卷十)。万一译者晓得“温钟馗”、“贺鬼头”,“is no”也许就不翻作“算不上”而译成“绝不是”了。“人们”云云太缪纠了,也误解语法——“大家觉得大雨并非温飞卿的翻版,而是贺方回的再世”,岂不信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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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9 03: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31页的“奥斯伯特伯德特所著《比尔兹里时期》”,译者光注释“比尔兹里”,不注“奥斯伯特伯德特”(1885~1935,英国文艺评论家),也不注“《比尔兹里时期》”(副题是An Essay In Perspective,1925年出版)。避实逃难,趋易就虚,有如此者!
有的人物生卒年确实不好查,而像盛成(1899~1996)、王文显(1886~1955)、吴经熊(1899~1986)这样的大名人,一索即得。正如法国大哲学家Guyau(居友,1854~1888),不该出咱们读书人常识之外,不劳“待考”(第130页)的。   
校勘错误也不老少。
  标题错误。“Fung Yu-lan”原作“Fung Yu-lang”(冯友兰)。“黄卢隐”也该作“黄庐隐”。“Mr. John Wong-Quincey”的连字符在《王文显先生》里遗失。目录页的“Lin yu-tang”则衍馀了连字符——“Lin Yutang”。
  斜体字错误。第113页“he is that”的“that”原文作斜体,第337页的“Et D'artgnan”亦然。此类多不胜举。当然,也会无端做斜体字的,如第228页的“Chinese Calligraphy”、第381页的“charge d'affaires”。
  标点错误。第13页“Wit”后的逗号是句号之讹。第53页一开头就落了个破折号。第301页“诗人浙江海宁人曾留学欧美”,里面的点号不知跑哪儿去了。
  文字错误。第30页“Chineses-tyles”是“Chinese-styles”之误。第109页的“away”漫漶。第359页“secondwind”原作“second wind”。第19页“1839”是“1894”的错误。陈嘉庚也会两次化身成“陈家庚”(第5、161页)。第159页“道”是“山道”之误。第203页的“桀骜不驯”的骜字给改造错了。第227页“孙过庭论述中国书法的著作《孙过庭书谱》”,后一个“孙过庭”显然赘衍。第283页把胡先骕名字弄坏,想该由电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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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按:这位近代历史研究的研究员居然能够把近代史上的大人物李鸿章搞成“李鸿椿”,不服气不行啊!
这位王雨霖先生喜欢揭露真相,让麒麟露出马脚。可是雨霖先生也别把雨下得太大了,当心把咱们的江“山峰”给淋垮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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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9 03:25: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六帖:陕北民歌 的批评-


此人不知这辈子在干什么?看人家查良铮先生才活59岁,著作等身,其诗歌创作震撼中国诗坛,成为中国现代诗歌的代表人物之一,光是他的翻译著作(初译本)就数十种!而江某人的诗歌初译本就薄薄的一小本(狄金森诗选),就这一小本还语言平庸、错误百出!《雪莱诗选》不过是以查先生译本为基础的重译本,等于初译本的修改本!……重译本在大学里,好多院系都不计入科研成果的(这也许有点过分)!那这么多年,江大师究竟在干什么啊?和人吵架啊、闹矛盾啊、争名誉啊!各种会议他是乐而不辞地参加,很好。可是在会上讲什么?没有一次不是攻击别人,抬高他自己。只要看相关的会议纪要或报道就知道。攻击什么人啊?诸如朱生豪啊、查良铮啊、许渊冲啊、王佐良啊、伍铁平啊……少说也有30人是他的靶子!通常说别人是伪学术,他的是真理!批评啊、批评啊!没完没了。所以他的所谓“书”就只能充斥这种吵架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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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19 10:31:00 | 显示全部楼层
攻击别人的人,也必遭攻击,这是至理。把别人打压下去,并不能提升自己的地位。学术不在争雄,竞技,而在求真。

译本有优劣和争鸣,但原作不变。其他译作,想必问题也不少于江枫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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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19 11:25:00 | 显示全部楼层
学术上的批评是有益的,但不要攻击,比如说人英语水平太低,就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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