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山居秋暝
Mountain Hut at Autumn Dusk
王维
by Wang Wei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After bare mountain freshened by rain,
Autumn evening spreads cold in vain.
Among pines the bright moon glows,
Above stones the clear spring flows.
Bamboos giggle from washer-maids,
Lotus leaves sway as fish boat wades.
The spring fragrance has faded away,
But it is still nice here for you to stay.
译于2007年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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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首诗题目中的“山居”,我参照了陶今雁编著的《唐诗三百首详注》第213页上的注解,“山居:山中的住所,指作者的辋川别墅”,我现在的理解没有改变,但是我觉得用hut这个词来翻译的确不合适,我在网上用Google搜索,约有150项符合"Wangchuan Villa"的查询结果,因此决定选用"Mountain Villa"来译“山居”,不知是否要合适一点。
空山翻译成"bare mountain"的确不对。“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诗中明明写有浣女渔舟,诗人怎下笔说是“空山”呢?原来山中树木繁茂,掩盖了人们活动的痕迹,正所谓“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声”(《鹿柴》)啊!又由于这里人迹罕到,“峡里谁知有人事,世中遥望空云山”(《桃源行》),一般人自然不知山中有人了。“空山”二字点出此处有如世外桃源。我现在决定选用"empty mountain"来翻译“空山”,不知效果如何。
王孙:原指贵族子弟,这里是王维借以自称。末两句说,春芳要消歇就随它消歇吧,秋光大好,而王孙依旧可以呆在山中。刘安在《楚辞·招隐士》中描绘了春景之后说:"王孙兮归来,山中兮不可以久留。" 王维这里的"王孙自可留"是反用其意,暗喻自己决意归隐山中。因此,我把最后一句的"you"改成"me"了,即" But it is still nice here for me to stay"。
山居秋暝
Mountain Villa at Autumn Dusk
王维
by Wang Wei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The rain refreshes the secluded hill,
At dusk autumn spreads more chill .
Through pines the bright moon glows,
Upon the stones the clear spring flows.
The bamboos giggle from washer-maids,
Lotus leaves sway as the fish-boat wades.
Even the spring aroma has faded away,
Here is still a nice place for me to stay.
译于2007年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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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诗很难,文字要简练有力,而且要合乎声韵,最难的是要做到言有尽而意无穷,呈现出字里行间的意境,尤其是古诗英译,难于上青天。在古诗英译方面,我最推崇的就是许渊冲,他的译诗真的体现出他所提倡的三美:意美、音美和形美。我只是凭兴趣在这里瞎捣弄,自娱自乐,不登大雅之堂。译诗需要两种文字的坚实功底,也需要高深的文学修养,这些东西一方面是靠天赋,另一方面也是靠日久天长的积累。凭兴趣的指引,即使把我引向地狱,我也是心甘情愿的。翻译中字斟句酌的苦恼,翻译完之后的轻松愉快,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